却遇了个你不在家
去向朋友兄弟询问
原来你已经变了卦
从那远路赶来了哟
却遇了个你不在家
去向众位乡亲询问
原来你已经变了卦
早知道天要起雾
何必要种小麦哟
早知道你要变心
何必定下婚约哟
我的花儿呀为什么要这样
早知道天要刮风
何必要种荞麦哟
早知道你要离去
何必倾吐心怀呀
我的花呀为什么要这样
右眼流出的泪水
滴在了那右肩下呀
想起我的小情人哟
奶皮子也难咽下呀
我的花儿呀为什么要这样
左眼掉下的泪水
滴在了那左肩下呀
想起我那心肝儿哟
蜜糖水也难喝下呀
我的花儿呀为什么要这样!
却遇了个你不在家
去向朋友兄弟询问
原来你已经变了卦
从那远路赶来了哟
却遇了个你不在家
去向众位乡亲询问
原来你已经变了卦
早知道天要起雾
何必要种小麦哟
早知道你要变心
何必定下婚约哟
我的花儿呀为什么要这样
早知道天要刮风
何必要种荞麦哟
早知道你要离去
何必倾吐心怀呀
我的花呀为什么要这样
右眼流出的泪水
滴在了那右肩下呀
想起我的小情人哟
奶皮子也难咽下呀
我的花儿呀为什么要这样
左眼掉下的泪水
滴在了那左肩下呀
想起我那心肝儿哟
蜜糖水也难喝下呀
我的花儿呀为什么要这样!
那十峰骆驼呀驮子都满满的哟
亲人宝迪稍娜头巾在风中飘扬
二十峰骆驼呀铃子在叮咚响哟
亲人宝迪稍娜走在那后大梁上
七十峰骆驼呀放满了草圪梁哟
达楞太的小儿子呀升在正职上
寒风阵阵呀是从北面刮来的哟
亲人保迪稍娜针册子随风摇晃
秋风阵阵呀是从北面吹来的哟
亲人宝迪稍娜下摆子迎风飘扬
高高的墙头呀短短的布衫子哟
在那阴影里呀当心你着了风凉
高高的明沙呀露趾的步靴子哟
穿那破靴子呀小心脚受了凉哟
高高的山梁骑乘的马要受罪哟
因为那脾气呀亲爱的你要受罪哟
白白的云彩呀降下了一场雨哟
我那真诚的情人呀湿透衣裳了吧
灰灰的云彩呀刮来了一阵风雪
我那可怜的情人呀冻坏腿脚了吧
朵朵的紫云呀那是发大水的征候
因为那脾气呀亲爱的你要吃苦哟
片片的乌云呀将要下一场暴雨哟
在那旷野摊上呀情人你要淋坏哟。
就会降下阵阵雨水
只要妹妹不变心哟
咱们就能天天相会
出了朵朵的云彩哟
就会降下阵阵雨水
只要哥哥不变心哟
咱们就能天天相会
用紫青色的段子
缝了绣花的鼻烟壶袋
向那可爱的色仁宝
表达我那赤诚的心怀。
咱俩相识的哟
你那白绸子头巾
是我夺走的哟
一桄桄的彩绸线
是我给你买的哟
一件件的绣花荷包
是我给你缝的哟。
比我更痴情的恋人还会有吗
比月亮更明的月亮还能有吗
比我更理想的情人还会有吗
再能遇见这么高的山峰吗
再能遭逢这样好的情人吗
再能碰到这么陡的崖头吗
再能交上这样甜的朋友吗
给那五峰骆驼驮上驮子吧
把那袭人的公主领上走吧
给那十峰骆驼驮上驮子吧
把那公主小姐带上就走吧
给那二十峰骆驼驮上驮子吧
把那两个公主带上走吧。
是多么丰美的水草洼哟
生来慎重的格日勒稍哟
看上了贺西格巴雅尔啦
在弯弯的黄河畔上
水禽百鸟在婉转啼鸣哟
在那外屋的客人中间
风流的格日勒稍笑盈盈
她身材多么细高苗条哟
她智慧多么敏锐聪明哟
少年妙龄的格日勒稍哟
心灵手巧叫人吃惊哟
那小小的银黑马哟
顺着路径缓缓而行哟
年轻可爱的格日勒稍哟
一如既往永不变心哟。
是那变凉爽的征象
一阵阵思念起来哟
心儿都变得昏沉迷惘
那团团朵朵的云彩哟
是那下雨的征候
想起就要和你离别哟
端上奶茶也咽不下
从那翻腾滚动的云彩里哟
降下了一阵阵雷雨
一阵阵响起你哟
真不愿意回到家里
就是那达赖淖尔的咸盐哟
也不能把它当饭吃吧
就说你年轻又可爱哟
也不能把你领上出走吧
就是那希克尔淖尔的咸盐哟
也不能把它当饭吃吧
就说你是刚相好的情人哟
也不能整天价看着你吧
从嘎日迪渡口的沙漠
刮来了一阵阵旱风呀
跟你一心相爱的我哟
被嫁给了远方陌生的人了
刮起了一阵阵黄风哟
那下雨的预兆
我嫁到了遥远的地方哟
心爱的哥哥你要珍重
在那房后的芷芁滩上
天天捡着牛粪长大的
如今把我嫁到了远方
爸爸妈妈呀多多保重
在那后梁的阴坡上哟
年年放着羊群长大的
现在女儿嫁到了远方
爸爸妈妈呀多多保重。
定下了约会哟
在苏布日嘎庙的庙会上
惹下了麻烦哟
在那乌兰陶劳盖庙的庙会上
定下了约会哟
因为那件红缎子坎肩儿
引出了麻烦哟
在那巴尔松嘎庙的庙会上
定下了约会哟
因为那件紫段子坎肩儿
惹下了麻烦哟
在那沙尔立格庙的庙会上
定下了约会哟
因为那件黄缎子坎肩儿
引出了麻烦哟。
放上马群就好了
那串门的贡嘎班弟
懂点礼貌就好了
带着金镶牙虽神气
没有牙齿咋办呀
穿个坎肩儿虽然阔气
没有鼻子咋办呀
软米面的油炸糕呀
粘在了牙齿上了
留着涎水的贡嘎班弟
没有牙齿咋办呀
在那尖尖的明沙头
咱俩坐惯了呀
超过那三天的约会
心里就难过了呀
在那半圆的明沙头
咱俩坐惯了呀
超过那半天约会
心里就难受了呀
在两座博格达山间
拦住了羊群呀
自从咱俩相逢之后
安下了我的心。
我那二岁马驹不中用
有心想去和你见面
牵线的人不中用
有心翻过重重的山梁
我那三岁马儿不中用
有心过去和你亲热
又怕出事丢了我的人
有心翻过高墙大院
黑四眉狗叫连声
有心进去和你相好
就怕外人看见坏名声
有心跳进泥墙大院
白花脸狗叫连声
有心进去和你见面
你那鬼脸婆婆骂连声
有心从房顶上跳进去
你那拴链的狗叫连声
有心进家和你坐坐
怕你那灰男人不高兴。
说媒的人儿哟存心不良
住惯的家乡呀是那蓿亥滩
娶我的人哟在那遥远的地方
一丛丛芷芁生长的地方
那是布仁扎木苏的故乡
图的是那早骝马的大走吗
图的是巴拉尔喇嘛的财富吗
图的是那紫檀马的走步吗
图的是女婿后生的脾气吗
图的是那银黑马的小走吗
图的是粉绢哈达的漂亮吗
图的是那在戥子里的银子吗
图的是拴在牵绳的大畜牲吗
图的是放在手上的银子吗
图的是缎子哈达的成色吗
图的是包在绸子里的银子吗
图的是成群结队的二岁骆驼吗
图的是那雕花箱子的样子吗
图的是加糖饼子的风味吗
父亲送给我的陪嫁是什么
是那箱子柜子整整十八对
母亲赠给我的陪嫁是什么
是那缎子绸子整整十八匹
哥哥送我的嫁妆是什么
是那盘子碟子整整十八对
枣骝马的溜蹄步多么好看
哪辈子的孽呀使我如此遭难
老鹰盘旋回来也会落在崖头上
如此苦难的命运煎熬在我心头上
湖边上的鸭子哟孤苦伶仃
背着人一坐下就泪洒前襟
河畔上的大雁哟叫声凄惶
思念我那情人呀泪眼汪汪
鸡叫的时候就要天明
但愿我们再次相逢
猫头鹰一叫正当黄昏
但愿我们再次相逢
印花的绸巾哟多么好
撕成两半呀咱二人罩吧!
在那栅栏头上叫喳喳
你那多嘴的嫂嫂哟
一见人就说我的坏话
双尾巴的喜鹊呀
在那大树枝头叫喳喳
你那坏心眼的嫂嫂哟
一见人就说离间的话。
梅花鹿在撒花儿又奔跑
我那星花斑的骏马呀
在那包戈图的滩上吃草
荷枪的我们年轻人哟
从包戈图向西出发了
我那念念不忘的你哟
傍晚的时候就过来吧
从包戈图向北走的路上
碰见兔子截道向左跑
赶紧下马算卦占卜
那是平安归来的征兆
汽车在山洼里缓缓开
架起电线就能通情况
可怜我那心上的人哟
还在那遥远的地方
我那细长的枣骝马儿
膘肥的秋天走如流水
我那青春妙龄的情人
一想到我就两眼泪水
我那墨黑的枣骝马儿
备着北京景泰蓝鞍子
你收到我墨写的情书
就像见到我一样欣喜
我那口轻的枣骝马儿
顺着路边碎步疾行
我那年轻可爱的情人
但愿咱们早日相逢
大王的飞机在头上转
扔下了一颗颗铁炸弹
像那山洪的水在呼啸
轰隆隆的响声震云天
我那可亲可爱的情人哟
你什么时候到我身边?
只为见一见我那相中的小姐哟
哎嗬吚官老爷哟
有没有仁爱哟
登上那高高的西城墙哟
只为眊一眊我那少年的小姐哟
哎嗬吚老爷哟
有没有仁爱哟
在那黑夜里来到这里哟
那站岗放哨的人发现了我哟
哎嗬吚官老爷哟
有没有仁爱哟
在那雾夜里来到这里哟
那站岗放哨的人发现了我哟
哎嗬吚官老爷哟
有没有仁爱哟
从那大门口往里看过哟
那黑狗差一点扑倒了我哟
哎嗬吚官老爷哟
有没有仁爱哟
从那大门口往里看过哟
那恶狗差一点咬住了我哟
哎嗬吚官老爷哟
有没有仁爱哟。
辗转思念的是我的情郎
不让去草滩就不去吧
给你缝布衫谁能不让呢
不让上沙梁就不去吧
为你缝布靴谁能不让呢
不让去放马就不去吧
和情人相会谁能不让呢
不让去放羊就不去吧
和恋人相见谁能不让呢
不让去放驼就不去吧
跟爱人约会谁能不让呢?
是因为野兽要解渴的缘故
我和你相见又相爱
是因为依从欲念的缘故
骑那青黄色的小马
是因为要出门上路的缘故
我跟你相爱又相好
是因为顺应欲念的缘故
刚修的忻州二饼牛车哟
在梁地的路上还是吱吱嘎嘎
新交的朋友波尔来班弟
在半夜的时候还是羞羞答答。
那是马群扬起的沙尘
毛花眼眼望穿的哟
是亲亲爱我的那颗心
后梁上土纷纷哟
那是羊群踏起的沙尘
大花眼眼顾盼的哟
是情人爱我的那颗心。
降生下的骏马哟
在那虎年当兵的时候呀
想要骑的骏马哟
曾在那一湾湾的草滩上
撒过欢儿的骏马哟
是否见过坏心的盗贼
拉走我那骏马哟
曾在那一梁梁的干滩上
飞驰过的骏马哟
何人见过那缺德的盗贼
牵走我那骏马呀
曾在那一片片的草甸上
奔驰过的骏马哟
哪位见过那鬼一样的盗贼
偷走我那骏马哟
曾在那一洼洼的壕滩上
颠跑过的骏马哟
谁人见过那外来的路人
骑走我那骏马哟
曾在那一块块的草甸上
上过绊的骏马哟
何人见过那昧心的盗贼
赶走我拿骏马呀
曾在那一洼洼的盆地上
奔驰过的骏马哟
有人见过那穷凶的盗贼
赶走我那骏马呀
我那高大的青马哟
追云的快骏马呀
多么令人喜爱的骏马哟
如今在哪里呀
我那云青色的骏马哟
追风的快骏马呀
是我白发苍苍的父亲哟
留给我的骏马哟
向那梦中沉睡的人家哟
大声问问我的马
向那恶狗守门的人家呀
扬手问问我的马
你可曾见过在王府的外边
上着笼头的青马吗
您可曾见过用绿豆饲养的
膘肥体壮的青马吗
您可见过在太太的门上
带着嚼子的青马吗
您可曾见过用黑豆饲养的
毛色油亮的青马吗
谁要是见过呀请告诉我
我要赏给你狐皮大氅
谁要是逮住呀请告诉我
我要赏给你虎皮坎肩儿
在那地势高峻的山顶上
为什么还积水呢
在地位高显的官府里
为什么还要出贼呢
在那土地肥沃的平滩上
为什么不长牧草呢
在圣主长眠的神圣地方
为什么还会出盗贼呢
在水土丰美的草滩上
为什么不长黄蒿呢
在黄教盛传的地方
为什么还会有响马呢
在南京城里的交易场上
买卖最好说话呀
曾有人秤下八十五两银子
还不曾出卖的骏马哟
在北京城里交易场上
价高利大生意好
曾有人数下九十五两银子
还不卖的好马呀
我的骏马哟要是惊跑了
看见了它的踪迹就安了
我的宝马哟要是死掉了
看一眼尸骨我就心安了。
起床用了一个时辰
穿衣服用了一个时辰
叠被子用了一个时辰
掏炉灰用了一个时辰
挤奶子用了一个时辰
路上用了一个时辰
把一天的六个时辰
就如此打发掉了。
用手中的袍子撩一撩他吧
走上那北圪梁吧
用粉红的纱巾撩一撩他吧
走上那东圪梁吧
用针包的缨子撩一撩他吧
走上那南圪梁吧
用长褂子的下摆撩一撩他吧
这可怜的傻瓜
就是不说话。
你的十指困疼了吧
可怜的你
给情人缝着鼻烟壶袋
你的五指酸疼了吧
可怜的你
给男人缝着鼻烟壶袋
你的拇指麻木了吧
可怜的你
给爱人缝着鼻烟壶袋
你把心意绣进了吧
可怜的你。
听见鹦鹉的声声鸣唱
在那湖水边漫步哟
看见红花儿朵朵开放
在那山崖上漫步哟
看到苍鹰在盘旋翱翔
在那黄河畔漫步哟
好像情人就在我身旁
在那草滩漫步哟
看到羊群在游荡
在那沙滩漫步哟
思念的歌声悠长。
风光无比哟我的家乡
跟那久别的通嘎拉格妹妹
自由自在地倾诉情肠
辽阔的草原啊桑麦泉
风光无比呀我的家乡
痴情可爱的通嘎拉格妹妹
是我心中无尽的愁肠
晚上的风啊多么清凉
轻轻拂面哟心里舒畅
日日夜夜啊风雨兼程
回到我那可爱的家乡
骑上我那飞快的骏马
跋山涉水又跨沙梁
生我养我的乌审草原
到处都是鸟语花香
凭着我那浑身的本事
越过了那兵营的高墙
凭着我那钢铁的意志
逃出了那苦难的汪洋
在那敦陶劳盖的梁上
洒满了珍珠般的牛羊
回想发配时唱过的歌
不由得我一阵阵悲伤
割成两半的鼻烟壶盖
那是咱俩相识的保障
无论离开了多少年月
怎能忘记啊我的姑娘。
却遇了个你不在家
去向朋友兄弟询问
原来你已经变了卦
从那远路赶来了哟
却遇了个你不在家
去向众位乡亲询问
原来你已经变了卦
早知道天要起雾
何必要种小麦哟
早知道你要变心
何必定下婚约哟
我的花儿呀为什么要这样
早知道天要刮风
何必要种荞麦哟
早知道你要离去
何必倾吐心怀呀
我的花呀为什么要这样
右眼流出的泪水
滴在了那右肩下呀
想起我的小情人哟
奶皮子也难咽下呀
我的花儿呀为什么要这样
左眼掉下的泪水
滴在了那左肩下呀
想起我那心肝儿哟
蜜糖水也难喝下呀
我的花儿呀为什么要这样!
能说是当兵穿的军服吗
你那个不成器的样子
能说是成吉思汗的后裔吗
你那个海青色的顶子
偶尔镶一颗金星呀
要是外地人问起你哟
能说是上司恩赐的品级吗
在后山梁的阳坡上
不去放马了
我那个小情妹妹呀
嫁到远方了
在高山梁的阳坡上
不去打草了
我那个小亲亲呀
嫁到远处了
在那小海子的边上
不种荞麦了
我那美人啊
嫁到外地了
在那水海子的北边呀
不拾牛粪了
我那个淘气的妹妹呀
嫁到远方了
黑枣骝马哟
走的真好呀
我那个小妹妹呀
嫁到他乡了
栗色的枣骝马呀
走的真快呀
我那个小亲亲哟
嫁到婆婆的门上了
窄壕沟里的柳条呀
砍下编栅子了
我那个小情人呀
嫁到萨拉克旗了。
红枣骝马上备好鞍子吧
等到那众人都睡觉以后哟
咱们俩就随便相会吧
当那月亮升上平梁的时候
灰花的马备好鞍子吧
要是时刻思念着情人我呀
咱俩就每月相会三次吧
把那麻绳子接的再长哟
也很难够到那蓝蓝的天哟
赶在那大家都睡觉之前哟
咱们两个就赴约相见吧!
不等下马就红光闪闪
面粉一样白的小牙牙哟
不等微笑就亮光闪闪
银川制作的马嚼子哟
安了两块儿耀眼的铜镜呀
勾人灵魂的毛花眼哟
在漆黑的夜晚也亮晶晶呀。
就要挥动那套马杆儿
要想见到好心肠的白花姑娘
就要不怕山高路难
要想捉住那撒了缰的青鬃马
就要挥动那套马杆
要想见到好心肠的白花姑娘
就要不怕山高路远。
奔驰在草滩上
离开了我那心爱的人哟
为什么这样悲伤
骑上我那枣骝马
奔驰在旷野上
离别了我那心上的人哟
为什么这样悲伤
骑上我那枣红马
飞驰在草原上
亲亲说给我的话儿哟
字字句句记心上
朵朵乌云翻滚了啦
快要下暴雨了
在那山洪水袭来之前
为什么没有躲开呢
那山顶高又高呀
那洪水凶又猛
上天注定了这般命运
想躲也躲不成哟
要是有个扬琴呀
敲着它来度日
离开了我那亲爱的人
究竟怎样来度日
拉起了四胡呀
尽情地来红火
离开了我那亲亲
这可怎么去生活?!
在那八月的时候开放
娇小妙龄的热西玛哟
躲不过那八月的时光
草甸子上的百花哟
在那九月的时候开放
心上的人儿热西玛哟
拖不过那九月的时光。
朝东朝西瞭着你
肥胖的黑四眉狗
差点儿把我咬死
从那以后再也不敢瞭你啦
爬上了后大梁哟
朝前朝后瞭着你
高大的黑四眉狗
险些把我吃掉
从那以后再也不敢瞭你啦
登上了东大梁哟
朝东朝西瞭着你
狂吠的黑四眉狗
差点儿撕断我的腿
从那以后再也不敢瞭你啦
走上了南大梁哟
朝前朝后瞭着你
红眼的黑色眉狗
差点儿咬断我的腿
从那以后再也不敢瞭你啦。
我是在它的脊梁上长大的呀
白发苍苍的母亲哟
我是在您的怀抱里长大的呀
黑枣骝色的骏马哟
我是在它的一背上长大的呀
可亲可爱的父母哟
我是在您们的怀抱里长大的呀
青花点点的骏马哟
我是在它的脊梁上长大的呀
可怜可爱的母亲哟
我是在您的怀抱里长大的呀
在那父亲的身边哟
兄弟姐妹欢乐多
嫁到远方的时候
孤苦伶仃忧愁多
恩爱的母亲生下哟
姊妹兄弟欢乐多
嫁到了异乡的时候
举目无亲苦楚多。
快要落下了西边山顶啦
从小相好的乌仁吉木斯
就要嫁到乌拉特旗啦
一早升起的金色的太阳
已经落下了西面沙梁啦
一心相爱的乌仁吉木斯
明天就要嫁到远方了
那红木制成的四胡三弦
在乌拉特旗铮铮作响了
我那心上人乌仁吉木斯
就要嫁到乌拉特旗啦。
我那心上人乌仁吉木斯
就要把我的心带走啦。
让我永远和妈妈一块儿住吧
像那半坡上长的榆树一样
我不愿离开我那慈爱的爸爸
像那阳坡上长的葡萄树一样
我不愿离开那好心的妈妈
像那房背后长的柏树一样
我不愿离开我那可怜的爸爸
为的是那并辔而驰的骏马吗
图的是那并排而拴的大畜吗
为的是那驮在驼上的整羊吗
图的是那称在盘子上的银子吗
为的是那遍布的后梁的马群吗
图的是那斟满银碗的好酒吗
为的是那栗色走马的价钱吗
为的是那长袍马褂的成色吗
图的是那套上嚼子的骏马吗
图的是那裁出样子的衣服吗
为的是那银黑马的走步吗
为的是那粉绢哈达的颜色吗
图的是那远方带来的礼物吗
为的是那满栏满圈的绵羊吗
图的是那锦缎的哈达吗
为的是那拉着送来的羊群吗
一壶好酒把你灌醉了吧,爸爸
两句好话让你受骗了吧,妈妈
那海蓝的天边虽然望见很近
可那是天长的春日也走不到的地方
爸爸呀妈妈
你们因为什么
把可怜的女儿嫁到那样遥远的地方!
到处是白鹇的蛋
转身离开你哟
满脸都是泪蛋蛋
土崖上走哇
到处是山鹰的蛋
回身离开你哟
满胸都是泪蛋蛋
水滩上走哇
到处是灰雀的蛋
起身离开你哟
满襟都是泪蛋蛋
岩石上走哇
到处都是苍鹰的蛋
转身离开你哟
满袖都是泪蛋蛋
湖边上走哇
到处都是野鸭的蛋
回身离开你哟
两眼都是泪蛋蛋。
卷伏着一条大花蛇哟
可亲可爱的小妹子呀
咱就在土崖旁相会吧
在那查干胡同的坡下
盘踞着一条大白蛇哟
当我转身离去的时候
满脸是依恋的泪水哟。
大王爷的王法严又严哟
达拉特旗人儿多
要我这个奴婢还做甚哟
恩格梁上有荆棘
摄政王爷定下的法禁哟
如此富有的一个旗里
难道就少我一人不行吗
把我千金的身体
用那银扦子扎得不行哟
连那陪嫁的姑娘
看上一阵就泪流不停哟
把我万金的身体
用那扦子扎的不行哟
连那陪嫁的姑娘
站在一旁就哭泣不停哟
来到达拉特王府
好像掉进了人间苦海哟
我这柔美的躯体
为甚也遭受如此的虐待哟
我出身的地方是乌拉特
出嫁的地方是达拉特哟
家乡的地面也很大呀
为甚就把我嫁到这里哟
多么美的草甸子哟
百鸟都在那里飞旋哟
可怜我的生命哟
像线一样细快要揪断哟。
真没有想到它会累死
聪明伶俐的小妹妹哟
真没有想到她会离去
像那泉水一样清澈哟
像那沙柳般摇曳生姿
像那河水一样晶莹哟
像那榆树般婀娜多姿
像那圣水一样纯洁哟
像那柳树般摇曳生姿
像那井水一样深沉哟
像那翠竹般婀娜多姿
聪明伶俐的小妹妹哟
真没有想到她会离去。
吹佛着阵阵旱风
一心想着和你见面
只愁那遥远的路程
高高的明沙丘上
从早坐到月亮升
一心想和你见面
就愁那十天的路程
汩汩的泉水哟
不分那春夏秋冬
痴情的妹妹哟
不忘那海誓山盟
喷涌的山泉哟
奔流不息水又清
想起我那情人哟
山高路远也要相逢
涓涓的山泉哟
天天流淌不歇停
思念心上的情人哟
天天等也不灰心
为啥尘土刮进来
因为没有好屏风
为啥你要搬走了
是不是没有真心?
阿拉塔稍大姐是人群里的花儿
白马的额上扎满了花儿
那大嫂大姐的襟上绣满了花儿
褐马的脖子上戴满了花儿
多情的小妹子绣给我的花儿
雄鹰飞不到的地方
蝙蝠还能去了吗
心里根本不想你呀
一年跑三趟做什么
苍鹰飞不到的地方
蝴蝶还能去吗
心里根本没有你呀
一天见三回图什么
青布衫子新的时候
你跟我是多么火热
清布衫子烂了以后
你和我清利拉倒了
你的房后好阴凉哟
会有情人给你梳辫子
你的墙根多阴凉哟
定有情人使你满意
坐在树下打发日子
兄弟之中丢尽了面子
你不愿意早告诉我
我会把那头巾还给你。
坐落着班禅庙哟
少年的丹增尼玛呀
受着师傅的管教
在那朝南的半坡上
坐落着高高的房子
苦命的丹增尼玛呀
只好哭哭啼啼度日子
北京和五台山哟
是那么遥远的地方
你把珊瑚和玉珠
硬是背回了家乡吧
升起了灰蒙蒙的云雾
一场阵雨就要来临哟
想到了今后的生计呀
不由得泪水洒前襟
涌起了滚滚的乌云
一阵雷雨将要来临哟
想起了自己的苦难呀
不由得泪水湿前襟。
把我那可怜的弟弟妹妹领上走吧
在那湖畔上的野鸭多么可怜哟
背井离乡的我们呀多么可怜
在那黄河边上的水鸭多么可怜哟
离别多年的我们呀多么可怜
落在土崖上的老鹰多么可怜哟
失去母亲的我们呀多么可怜
落在山岩上的苍鹰多么可怜哟
离开亲人的我们呀多么可怜
在那水藻里的鱼儿多么可怜哟
从小分离的我们呀多么可怜
离了群的小羊羔多么可怜哟
离别了亲人的我们多么可怜
离了群的小马驹子多么可怜哟
在那蒙古人里面我们多么可怜
离了群的小驼羔多么可怜哟
在那众人里面呀我们多么可怜
那茂盛的大树呀枝杈那样多哟
那离别的人儿呀话儿说不完哟
那高高的芦苇呀节节那样多哟
那相逢的人们呀话儿说不完哟
骑马要骑那带驹驹的马哟
马驹驹一叫就想起了她哟
花毛色的马群呀撒满了北山梁
十八岁的图力格尔呀跟着马群在歌唱
二三百只的羊群呀撒满了北沙梁
二十五岁的图力格尔呀放着羊在歌唱。
情人你出了远门
说下十天就回来
为什么还不见你的踪影
莫非碰上了坏人
还是另求新欢忘了亲亲
骑上烈性的黄骠马
情人你出了远门
说好二十天就回来
为什么还不见你的身影
莫非遇上了仇人
还是别有所爱忘了亲亲。
望见了我的家乡
走下了高高的山坡哟
满脸都是泪水
嘎吉德喇嘛哥哥
要是石头就会粉碎哟
要是相好就会分离
看着看着失去了我哟
还是你自己没主意
嘎吉德喇嘛哥哥
要是土崖就会风蚀哟
要是情人也会分离
等着等着失去了我哟
还是你自己没本事
嘎吉德喇嘛哥哥
要想骑那银鬃马儿哟
他就栓在那后庄上
我还有比你好的情人哟
你叫我再能怎么讲
嘎吉德喇嘛哥哥。
滚在锦缎上多么幸福
自从来到了塞外哟
背着牛粪筐多么痛苦
啊呼儿咳
背着牛粪筐多么痛苦
在母亲身边的时候哟
吃着奶酪呀多么幸福
自从来到了塞外哟
赶着羊群多么痛苦
啊呼儿咳
赶着羊群多么痛苦。
跟谁对做呢
知心的两句话哟
向谁诉说呢?
拿起那顶针哟
忘记了线绳绳
揭开那米瓮哟
忘记了米舀子。
就要栽沙蒿了
在那格斯贵喇嘛哥哥的头上
就要留辫子了
在那沙梁的北面
就要种沙蒿了
在那堪布喇嘛哥哥的头上
就要留辫子了
在那荒凉的土坡上
就要栽沙蒿了
在那沙布容喇嘛哥哥的头上
就要留辫子了。
云雾缭绕一片茫茫
只有天天望见的
就是辽阔的杭盖梁
一朵乌云涌上来了
只当是下雨呀
一股黄尘荡起来了
只当是哥哥来了
一片白云翻上来了
只当是下雨呀
一溜黄尘飞起来了
只当是哥哥来了
一块儿云彩吹过来了
只当是下雪呀
一阵黄尘荡起来了
只当是哥哥来了
不长藻的泉水哟
那是圣主赐给的甘露
不生气的性子哟
那是父母教育的美德
那野生的臭李哟
为啥那样坚硬呀
做闺女的人哟
为啥嫁到远方呀?
侧柏就在哪里哟
相爱的人在哪里
心儿就在哪里哟
老榆树长在哪里
阴凉就在哪里哟
亲爱的人在哪里
心儿就在哪里哟
袖口虽然磨毛了
还在那袖子上哟
心情虽然悲伤啊
还在那心里底里哟。
漫步走在西梁上
想起少年的经历哟
吃上蜂蜜也不觉得香
骑上肥壮的金黄马
缓步走在后梁上
想起咱俩的旧情哟
吃上奶皮也不觉得香
骑上肥壮的青花马
漫步走在东梁上
想起心爱的情人哟
吃上白糖也不觉得香
骑上肥壮的赤红马
缓步走在南梁上
想起过去的经历哟
喝了泉水也不觉得甜
点上羊油灯哟
跟谁对坐呢
知心的两句话哟
向谁诉说呢
点上麻油灯哟
和谁对坐呢
逗趣的两句话哟
给谁诉说呢?
老鹰呀飞走又飞回
你那心爱的额日肯木稍
一心盼着早日回归
在那半圆的沙丘上哟
鹦鹉呀飞去又飞回
你那亲爱的额日肯稍
一心想着早日回归。
那是大象的骨头呀
要说有个相好的
就属可爱的你呀
大象的骨头哟
制成了象牙筷子呀
娇小的情妹妹
嫁到了人家门上了
黑枣骝马儿哟
拴在了马桩子上呀
从小交往的妹子
你要去什么地方呀
三股的辫子哟
比三岁牛角还粗呀
苗条的情妹妹呀
嫁到人老人家门上了
今天是初五哟
明天就是那初六呀
后天初七那天
听说她要回娘家了
风向是哪里哟
风是从北面吹来的呀
顺着那风儿哟
缓缓而行等着你呀
大走的花儿马哟
骑上它好走那远路呀
每个月的十五哟
是咱俩约会的日子呀
小走的黄马哟
骑上它能走那远路呀
每个月的二十五哟
是咱俩相会的日子呀
梁头那么高哟
你又是那么瘦小呀
现在你又走了
甚会儿再见到你呢?
为什么长的那么高
把温柔的小妹妹哟
为什么嫁得那样遥远
花马那滚圆的膘情哟
就会在远远的路上耗尽
我那活泼可爱的妹妹哟
命运注定在那人家的门上
褐马那肥壮的膘情哟
就会在那坎坷的路上耗尽
我妙龄可爱的妹妹哟
命运注定在那人家的门上
黑马那溜圆的膘情哟
就会在那杭盖的路上耗尽
我那可亲可爱的妹妹哟
命运注定在那婆家的门上
栗色马那轻巧的走步
是多么英姿哟
跟那姑娘人家相好哟
是多么惬意呀
紫色马那香皮牛韂
是多么对路呀
说好回来见面相会哟
是约会的缘故呀
枣骝马那绣花韂子
是多么秀丽哟
是说偷偷摸摸相好哟
是谁也有的事呀
三岁马那身条毛色
是多么好看哟
从那心里相亲相爱
是天赐的欲念呀。
备在兰州银黑的腰上吧
要想一定娶我的话呀
把你那银子准备好吧
把那钱银泡钉的鞍子
备在海青色马的腰上吧
要想一心娶我的话呀
把你那银子准备好吧
金色金色的红雀呀
在那天空中唧唧鸣叫
你要想娶我这姑娘亲的话呀
和你那结发妻子离开了吧
紫色紫色的红雀呀
在那栅子上啾啾鸣叫
你要想娶我这姑娘亲的话
跟你那原配妻子离了吧
纵然骑上那大花儿马呀
难走过那北面的大沙哟
纵然情人和我一条心呀
难拗过我那父亲的话哟
纵然骑上那快骏马呀
难走过那茫茫的明沙哟
纵然恋人和我一条心呀
难拗过我那母亲的话哟
纵然骑上那枣骝马呀
难走过那荆棘丛生的沙海哟
纵然你我都一心一意呀
难凑齐那么多的彩礼哟。
想起看上的她呀叫我好心伤
圆饼子呀卖在那圆街上哟
想起亲爱的她呀使我好心伤
糖饼子呀放在那躺柜上
那爱和情呀连接着咱俩的心肠。
栓链的狗儿叫的厉害
有心还俗娶你为妻
格隆的斋戒管的厉害
有心从你的房后走
你家的黄狗叫的厉害
有心还俗娶你为妻
格隆的斋戒管的厉害
有心爬上你家的围墙
四眼的黑狗叫的厉害
有心还俗娶你为妻
格隆的斋戒管的厉害。